在1800年代后期,西方的航海技术成熟,各个国家都从世界带来了许多物品。西方人把这些物品会展览出来,让其他人“开开眼界”。而这些物品中,则包括人——除了白种人以外的所有人。
在娱乐消遣活动不多的时代,西方人把其他人种(多为原始部落居民)圈养起来,并让原始居民表演“野蛮”、“原始”以吸引更多的人来参观。
在圈养原始部落居民的圈子外,你可以看到成堆的西方人挤在栏杆外参观,投喂;大部分西方人都没出过海,他们第一次看见新闻里一直讲的异域风情,兴奋得喋喋不休,但莫名有一种优越感。
他们参观的地方,就是“人类动物园”。
图上为被俘虏展览的刚果侏儒之一,1906年。
在1870年代,异国人口的展览在西方各个国家开始盛行。巴黎、汉堡、巴塞罗那、伦敦、米兰和纽约,这些所谓的文明大都市都曾举办过多次人类动物园。
图上为游客给黑人小女孩投食,摄于比利时。
那这些“展览品”哪来的呢?当然不可能是自愿来的,他们都是被绑架过来的。因为保存不良好及幕后交易涉及到各国的殖民地政府,我们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被绑了过来当“动物”,但可以肯定的是人数绝对不少。
卡尔·哈根贝克
甚至还有专门贩卖人种的商人,如卡尔·哈根贝克,他在1908年的自传中曾吹嘘道,近十年间,他一个人就把900多个土著人带到美国和欧洲展览。
那些被折磨的“展览品”
在人类动物园里,工作人员会搭建一个“原始区”,模拟土著人的生活环境,并强迫土著人表演。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天,非洲部落居民都要穿着传统服装(通常就遮挡住重要部位),菲律宾村民也要不停地表演传统来让西方人“开眼界”。
1900年左右,姆布提侏儒奥图·本加被俘虏展出。他的牙齿按部落传统锉成了锋利的尖角,在圣路易斯动物园的猴子馆中展出。动物园管理员为了让他看上去更加野蛮,还在他的周围散落了一些骨头。参观者感觉十分猎奇,纷纷嘲笑奥图,并朝他扔泥巴。
随后,他被转移到布朗克斯动物园,和一只猩猩关在同一个笼子里,每天下午固定展出。
奥图遭受了非人的对待和嘲笑,想念家人和故乡却无能为力。1916年,他日益绝望,最后偷来手枪自杀。
南非科伊科伊族的女人因种族、基因等原因,臀部积累了居多脂肪。西方人又从她们身上看到了商机。
一名叫维纳斯的英国医生把莎拉·巴尔特曼骗到了欧洲,并把她推到伦敦和巴黎演出,让人们看看她的臀部。
莎拉画像
莎拉在此期间被西方人奴役,人类学家甚至让她脱掉衣服,以观察她的私处有何不同。她像动物一样,甚至还戴着项圈。
1815年12月29日,莎拉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26岁。然而生前无法摆脱展览的耻辱,死后也不能。莎拉死后,自然历史博物馆以莎拉尸体具有特殊的科学意义为由,把她作成了标本并放在博物馆展出。
直到2002年,民间觉得这是贬低女性、黑人商品化的缩影,强烈要求法国当局安葬莎拉。2002年8月9日,莎拉才入土为安,葬在了她的家乡盖姆图斯山谷里。
莎拉的坟墓
不仅仅是土著居民,就连清朝官员也被挂牌展览过。
1857年12月28日,英法联军攻打广州,“六不总督”、大清一品官员叶名琛被俘。次年1月5日,他被押往印度的加尔各答。
英国人强迫他穿着朝服,脚穿朝靴,头戴红缨帽,坐在展览区里像动物一样被人参观。展区外面还挂有牌子,上面赫然写道:“清国公爵,被俘虏至此,大家可以免费参观。”
叶名琛自觉被辱,羞愤难当,自知归国无望,决定绝食而亡。他在吃完自己带来的粮食后便不再接受英国提供的食物,最终饿死于加尔各答。
在我看来,西方人举办人类动物园,绝大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展现种族优越感。这种优越感其实很没必要,甚至很愚蠢。
即使肤色不同、文化不同、居住地不同,但我们都是人。以科学研究为幌子,绑架、奴役其他人种,强迫他们表演“落后”文化,以彰显西方更加“文明”。
相比之下,到底是谁更野蛮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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